短短的夏令营结束了,几天来的朝夕相处与精彩世界,一定给孩子们的心底播下了一颗种子。希望这颗种子能一天天生根发芽渐渐长大,让孩子们都成长为自信达观、勇敢坚毅、乐于助人的人。而为了这次活动的成功,许多人在背后默默付出了精力,尤其是我们可亲可敬的志愿者,他们用自己的身体力行生动诠释了袁立基金会的宗旨:爱是信念,永远不败。
家泉是一名尘肺病患者,同时也是一名志愿者,他的故事令人唏嘘。面对同命相连的家庭,他认真梳理名单,精心挑选能来的孩子,自助与互助的精神令人感动。
如下是他的自述:
俗话说,穷人的孩子早当家。16岁不到我就和成年人一起干体力活,我个子矮,但是我的鞋要穿41码,也许是那时候体力过度,压得我不长高了,只有162公分。
家里条件稍微有所改变,又张罗给哥哥娶媳妇。随着浩浩荡荡的打工大潮,90年代初我随老乡来到深圳打工,找到了一份当时别人很羡慕的工作——风钻爆破。这种工作较其它建筑行业收入要高,并且人又很自由,捱到2005年才勉强成了家。
婚后我很幸福,爱人贤惠,给我生了一儿一女,老婆在家带孩子,我继续在深圳从事风钻爆破工作,一干就十多年,到2009年身体感觉不适,那一年深圳的尘肺病事件爆发,我和工友们自发去深圳职防院检查鉴定身体,结果我患上了严重的尘肺病,当时感觉天都要塌了。
我的两个儿女都很小,之前赚得钱又修了两层楼房,根本就没有剩下什么积蓄,两个小孩读书,父母的年纪又大。回到家中,没有经济来源,花钱的地方多,赡养老人、小孩读书负担很大,但是又不能闲着,否则小孩读书都成了问题。我和爱人合计在家养猪,然而我的身体每况愈下,完全丧失了劳力,一切担子都压在了爱人的身上,真是苦了我的爱人。喂猪需要大量的玉米、红薯,在邻居的帮助下,我家载种了大量的红薯,我发现了一点商机,就是把红薯打成粉,渣子就喂猪。
2017年,一次偶然的机会,我们桑植地区的尘肺病家庭的孩子被介绍给了上海袁立基金会,在另一位志愿者的推荐与帮助下我还当上了桑植地区的志愿者。这几年,爱人的辛勤劳动,养猪,做红薯粉,加工红薯粉是件很辛苦的工作,先是洗、打、滤、提粉、洗粉、晾粉丝,一系列的操作程序真是苦了我的爱人!有了红薯粉丝又担心销路,还好在长沙的志愿者们在网上帮我搞了销售平台,不用担心红薯粉丝卖不出去。
这几年养猪、卖猪、卖红薯粉丝,还有袁立基金会的助学帮助,解决我的后顾之忧,这几年整个家庭算平安度过。在此,衷心感谢袁立基金会的大力帮助!和各位老师,志愿者的无私奉献!愿好人一生平安!
作为一个志愿者,我看到同样家庭的孩子去参加了夏令营,我由衷为他们高兴。贫苦和疾病不能再延续给下一代,相信未来一切都会好起来。
我们基金会的人手有限,真正保障夏令营完美运转全靠这些可爱的志愿者们。他们时而是老师、时而是服务员、时而又是心理辅导员。有孩子晕车走不动,志愿者干脆将她背在身上。这些志愿者的形象就是我们的形象,在此也真诚的感谢他们,让这次活动有力量有温度。
夏令营结束,张家界突如其来的疫情,让孩子们的回家路变得困难。核酸、隔离、甚至被暂时限制出站,又是我们的志愿者挺身而出,一直坚持到最后。
一个志愿者的亲身经历:
玉鑫的爸爸是三期尘肺病人,奥奥的爸爸也是三期尘肺病人,都丧失了劳动能力,家庭条件很一般,我们一行在长沙返回桑植的时候,8月1号下午在桑植高铁站不让出站了。
张家界地区出现了新冠疫情,不能回家,高铁站滞留的人很多,也没有饭吃,政府每人发了一桶方便面一瓶矿泉水,等到晚上12点多组织了一次核酸检测,大家都很焦急,一脸茫然。
捱到凌晨3点多,没有出现疫情的乡镇,政府都派人和车把车站的人陆续接走了,玉鑫和奥奥住在芙蓉桥白族乡,那里出现了疫情不能回家,当然我是可以回家的,但为了他俩的安全我也陪在一起没有回家,在高铁站苦苦等待政府安排,中午政府安排了米粉吃了。
等到下午2点40分左右,政府安排接我们到了桑植县金豪酒店居住,住进酒店后是限制外出的,不能与外界接触,吃住都在酒店,度日如年。两个孩子整天都无精打采,胃口也不好,吃得也不好,睡得也不安稳,天天问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家?我鼓励说不怕,很快了!很快了!可能是离家、离开父母太久的原故吧,两个孩时刻都处在焦虑状态。
还好基金会提供了救助资金,我们的吃住都有保障!在此感谢基金会的大爱与帮助,我和孩子们现在已经平安到家了,请各位放心。如果下次还有这样的活动,我一定第一个报名,伙伴们下次再见!
正是有这些可爱的志愿者伙伴,让这次夏令营活动完美收官。虽然疫情来的突然,但每一个孩子都平安回了家。在此也期盼疫情快一点过去,马上就要开学了,让朗朗书声再次响彻校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