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袁立公益」想讲讲我眼中的袁立

本文图片大多数为大蓉随同袁老师下乡拍摄

大蓉是我们这个公益组织的“元老级”工作人员,七年来和袁老师一起搭建、耕耘这间机构,经历风雨,就像带一个孩子长大,对这里有特别的情感,因为生孩子回家乡了,暂时离开我们,她写了一封信,很真挚。

事实证明,我多虑了,她一个人背着破旧的包,拉着行李箱,低调出现的时候,就跟我想象中的明星不太一样了,此行也压根不需要我这个小助理。

我记得当时在秦岭山区探访了十几天,戴草帽、吃泡面、坐摩的、住小旅馆,她能吃苦又没有明星架子。山里没有信号,她为了发微博,拿着手机到处蹭wifi。探访后期,大家都很疲惫,她也很累,却始终没有抱怨。当时离开的时候,她把身上能送的东西都送人了,项链、墨镜、手镯,这行为好像有点“财大气粗”,却又真诚的可爱。

成为了同事

原以为这趟行程之后,我们之间的缘分也就到此为止了,没想到后来她会成立自己的基金会。一次偶然的机会,看到基金会的招聘信息,刚好那段时间我也想换一个环境,便投递了简历,再然后就和她成为了同事。

初到基金会,有点惊讶,她几乎天天来办公室,处理着大大小小琐碎又繁杂的工作。从演员到公益组织发起人,这是两个毫不相干的社会角色,对她来说是陌生又有挑战的,她摸索着,学习着,在磕磕绊绊和步履瞒珊中越来越适应,越来越顺手。

其实她下乡的时间比工作人员要多,她把尘肺病人称为朋友,她挂念着他们,也时常想着去看看他们。湖南有一位叫彭望来的患者,当时病的很严重,住了很久的医院,最终病人家属决定带他回老家,我们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。她当时一遍遍看彭望来的视频,看着看着又叹气,又沉默,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。她最终决定为彭望来祈祷,祈祷到自己哽咽流泪,那一刻能感受到她特别希望祷告被垂听,让这个年轻人少一些痛苦。

她经常说她有一棵隐身草,在城市,别人看到的她是一位优雅的有品味的女性,去农村,她可以混入人群而不被发现,素颜素衣让农民没有距离感。如果你见过下乡的她,就不会把她跟电视上的明星联系在一起。

她会坐在陈玉彪家的炕边听他放羊的故事;她会睡在王鑫家的土炕上开心比“耶”;她会给躺在病床上无依无靠的汪鑫一个拥抱;她会拉着薛殿兵和他妻子的手,让他们互相包容,互相理解;她会蹲在尘肺病人的老父亲面前为他抚去眼泪;她会亲吻病床上的尘肺病人……

扪心自问,这些行为有的我真的做不到,可能大多数人都做不到。但她做到了,她以她的方式安慰着这些受了伤害的人,抚慰他们内心的伤痛,轻轻的告诉他们:没关系,一切都会过去。我想这是她想做的“公义”。

作为基金会的工作人员,站在旁边,看得到她所有的付出。作为一个旁观者,看到网络上的辱骂和误解,暗想她如此强大的同时,也为她难过。她完全可以不做这些的,对吗?但她做了,并坚持8个年头了,我们是否应该给予这份坚持最起码的尊重?

 

由于疫情走得匆忙,很遗憾没有好好跟她告别,希望有机会补一个拥抱吧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