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年前的夏令营见到彤(化名),从一群人中跳跃出来,特别伶俐。她的爸爸,从脚手架上摔下来去世了,妈妈遂离家出走了,留下她与弟弟,跟着爷爷生活。夏令营初次见面,她就前奶奶后奶奶的讲述家世几乎把袁老师说晕了,这次下乡,我们特意去看了她。
这个家,屋顶透光,地面是坑坑洼洼的黄泥土,虽然那地区的低保有100多至300/每月标准,但她家还是没申请到。
屋子很黑,小姑娘的镜片已经800度。记得二年前的夏令营,她还没这么近视。志愿者立刻给她网购了一只台灯与眼睛维生素。
彤的弟弟说,将来要做一个厨师,因为学校里的蒜苔炒肉是他最喜欢的,说话间咽下了满口的口水。而姐姐彤却说她将来要做个律师,这让大家有些诧异,一个这样的小姑娘在这样的环境中,为什么会对律师这个职业有憧憬?她说会这样有安全感。
我问她:
当袁老师问她你现在没有安全感吗?她话风一转,说,有啊,有爷爷奶奶保护呀……
我想也许她从小没有安全感,想通过自己的努力去寻找安全感。大人没有办法给她安全感,大人所表现出来的就是不断地遗弃逃避,环境也没有给她安全感。她说,她在新奶奶手机上看快手,也看到了关于律师的一些信息,长大她要当一个律师,要有安全感。袁老师说,那你长大了,给我们基金会当律师吧,小姑娘欣然同意了。也许真的有这么一天。我们保留这视频,等她长大。
上海袁立公益基金会一直关注这对姐弟。要安慰的人多,可是走进乡村的“工人”太少了。